雖然陳尚可在電話中說明了事態緊急,需要支援快些趕到,去跟周老板那夥人進行時間賽跑。
但李教授在與廖深等人商議過後,還是決定暫時先不動身,待到天黑之後再出發。
之所以這麼決定,一是考慮到還有些裝備需要進行補充,二是考慮到白天人多眼雜,他們這麼多人同時行動,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關注,這種類似挖墳掘墓的行為見不得光,還是晚上再出發穩妥一些。
程相儒等得焦急,恨不能立刻趕過去,每一秒的等待都非常漫長。
好在當前季節天黑得早,傍晚五點多時,天色就已經暗了下來,而當他們駕駛兩輛麵包車趕到那個村子附近時,已經晚上七點多,天色徹底黑了下來。
呼嘯且冰冷的夜風,使村子內家家戶戶門窗緊閉,早早進入了休息時段。
廖深根據陳尚可發來的定位,找到了蹲在路邊哆哆嗦嗦抽煙的陳尚可。
待頭車緩緩停下,陳尚可眯眼迎著車燈,起身將煙頭踩滅,打開車門坐進副駕駛,焦急指路。
自從山洞內出來後,陳尚可便與洞內的程誌風和黃謹失去了聯係,他不知道裡麵目前是什麼狀況,隻能乾著急。
李教授從後排遞上裝有熱茶的保溫杯,陳尚可吹著熱氣喝了幾杯熱茶下肚,渾身的寒意被驅散了幾分,舒服得他直哼哼。
車子來到山腳下便無法繼續向前了,他們在相對隱蔽的位置將車停好,下車攀山。他們由陳尚可繼續帶路,走了許久,才終於在山林間的那條河畔,見到焦急等待的洪翠。
剛到地方,石番和阿田便放出犬蠅,以眾人所在處為中心,拉扯開一張無形的偵查大網。
程以沫想跟著哥哥,但被阿田拉在身邊。
三個年齡最小的孩子,很懂事地守在一旁,沒有上前給大人們增加困擾。
自那場大雨停後,已經過去了近兩天,河水水位下降了許多,水勢也緩了不少,黑漆漆的近拱形山洞口露了出來,在夜色下顯得詭異又神秘,令人望而生畏。
在路上廖深已經得知了娃娃魚湯姆的存在,於是在換好潛水服後,便取出一枚綠色團子,一邊輕吹口哨呼喚,一邊將綠色團子揉搓成碎屑灑向河麵。
不多時,粼粼波光被激蕩的水紋破開,一個黑不溜秋的扁圓腦袋露出河麵,緊接著又潛入水下,甩著波紋組成的拖尾,快速遊到了岸邊。
娃娃魚湯姆上岸後,左右擺動著尾巴,眼巴巴地盯著廖深手中的綠色團子。
阿喵也被那綠色團子的氣味兒勾起了饞蟲,在冷螢懷中並不老實,掙紮著想要下地,在挨了兩巴掌後,才委屈地安靜下來。
廖深回身看向眾人:“按照誌風所說,他們在裡麵發現了古神界碑,非古神信徒不適合進入,那麼接下來,隻有我、阿儒、冷螢、陳尚可以及湯彥進去吧,其餘人留在外麵接應。”
陳尚可一聽這話,頓時就不乾了:“啥玩意?還要我進去?我進去也幫不上忙啊,還拖你們後腿。要不我乾脆在外麵等著算了。”
李教授皺起眉頭,心想若陳尚可不進去,幾乎就沒什麼自己人了。他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陳尚可,歎氣道:“尚可確實應該累了,由我替他進去吧。”
冷螢急道:“李爸爸,你沒聽廖叔說嗎?裡麵有古神界碑,你不可以進去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