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黃水寒高高在上,你黃水寒手握大權,你生個病是有太醫院的人給你看,你這是離開百姓太久了,最基本的人味兒都沒了!”
“李文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大渠途經慶縣之時,五十四歲的他帶著人修建,危險的地方要麼自己上,要麼兩個兒子上,可是兩個兒子先後摔死在修渠之時,他娘的,他絕後了!”
“他為大涼付出的少嗎?!”
“一個縣官,九品而已,殺了還能起到震懾群臣的作用,可你想沒想過,他為官兩朝三十五年,莫說一兩銀子,一個銅板都沒貪過!”
“鑒察院抓他的時候,百姓們都攔著不讓抓。”
“你黃水寒要殺這樣的人?!”
“算了,對牛彈琴!”
“我話說完了,要殺就殺吧,隨你便!”
罵完,這位大學子似乎是過了癮,直接就坐到了地上,等著來人把自己拉下去關入大牢或者就地正法。
畢竟,當庭辱罵一品大員,這也是死罪。
可他等了半天,卻沒人來抓自己,睜開眼睛一看,隻見黃水寒搬著凳子,摘下了懸在房梁上的天闕劍。
摩挲著天闕劍,黃水寒沉默不語,似乎是思考著這幾年自己做過的事情。
良久,方才抱著天闕劍站起身,輕聲道
“明日我會寫一封信,舉薦你入鑒察院,代我理鑒察院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