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張目心情十分複雜。
這兩人是真的喪心病狂,為了發泄自己所謂的仇恨,竟然想出這麼曲折的殺人方法。
他們完全漠視法律,似乎覺得自己可以輕而易舉地跳脫製裁,又或者說,他們覺得能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不會留下什麼把柄。
然而他們錯了。
凡走過必留痕跡,有些事不管怎麼掩蓋,隻要發生過,就能找出蛛絲馬跡來。
張目讓人把嫌疑人帶下去:“把之前那名嫌疑人帶進來,我有話問他。”
被帶走的嫌疑人還有些不甘心,在那張牙舞爪,想要見他的朋友。
“接下來的事我們警方自會處理。”
張目說著抬了抬手,讓人趕緊將他帶走,他的聲音太聒噪,以至於他這會耳朵還有發疼。
嫌疑人這才感到恐慌,仿佛有一隻手緊緊抓住他的心臟,他意識到他是逃不掉了。
很快,之前那名嫌疑人就被帶了過來。
張目仔細觀察了下他的表情,他看上去很輕鬆,一點兒也不緊張,神情中還透著一股自得。
這人坐得筆直,但眼神總是在飄。
他這麼輕鬆,自然是覺得自己過不了多久就能離開,因此一點壓力也沒有,畢竟警方這邊也沒什麼證據,沒法關他。
隻要他撐過這四十八小時,到時候就可以離開。
想到自己心頭恨也解了,等會就可以重獲自由了,心裡愈發暢快。
他還計劃著等會出去,再跟他朋友出去喝個兩杯,順便去去黴運。
這邊他還在計劃著,張目就直接打斷他的暢想:“你現在還否認你殺人麼?”
“警官您這話說得就不對了,我什麼時候殺過人,我對我妻子那麼好,她死了,我連飯都吃不下,就想著為她討回公道,我怎麼可能舍得殺她。”
男人還在那裝深情,還彆說,他裝得還挺像,眼睛都紅了起來,指不定再過一會就要落淚。
看到這一幕,張目心裡不禁感慨,這人倒是挺適合做演員的。
“是嗎?但你的朋友已經招認了,並坦誠了所有的事實。”
聞言,男人神色一頓,眼珠子轉動了兩圈,隨即搖頭:“這不可能,我朋友他也沒殺人,警官,我可不是三歲小孩,可彆拿這話來誆我,我沒殺人就是沒殺人,我連隻雞都不敢殺,怎麼可能殺人。”
他否認一切,一直在上演痛失愛妻的深情戲碼。
警員都快看不下去,這人是真的能演啊,竟然幾句話就把自己摘了個乾乾淨淨,還試圖用深情洗白自己。
換做彆人,怕是會真的信了他的鬼話。
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殺人,乾的卻都是混賬事,他竟然好意思說得出口。
張目十分平靜,語氣也很淡然:“你可以否認,但你的朋友確實已經交代清楚,還供出了許多你們作案的細節。”
“這得有證據吧,這可是警局,得用證據說話,再說了,我這種人怎麼可能殺人呢,彆開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