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打我,就是起爭執時推了我一下。”
季宴禮聽著池柚輕鬆的語氣,心中的怒火頓時升騰起來。
他壓抑著自己的怒火,咬著牙:“池柚,你應該知道這可以算是家暴了。”
見池柚仍然不表態,季宴禮替自己係好安全帶:“我現在就帶你去派出所報案。”
“彆!季先生,不至於的!”池柚連忙按住季宴禮準備插鑰匙的手,“隻是我們爭執了一下,他一時太氣憤不小心動了手。”
季宴禮沉默著,捏緊了拳頭。
“池柚,你現在這樣跟你那隻護著池盛的爸媽有什麼區彆?”
聽著季宴禮的話,池柚詫異地抬起頭。
“明明是他在傷害你,你卻依然替他開脫,維護他,你一直承受著你爸媽因為池盛帶給你的傷害,卻又在這一刻成為了你爸媽的樣子。”
“你說,你現在這幅模樣是不是你自找的?”
季宴禮眼神冷峻,漆黑的瞳孔裡透漏著不屑。
他的話真實而傷人,卻不禁讓池柚醒悟了什麼。
可他,畢竟是自己的弟弟。
而她,也願意相信,他不是故意的。
她也不願意把自己的弟弟親手送進監獄。
至少,他們還沒有走到那一步。
池柚低下頭,她不敢看向季宴禮的眼睛。
她滿心愧疚,覺得有愧於季宴禮對自己的關心;同時她也埋怨自己的心軟,痛恨自己被那淡薄的血脈綁住,無法徹底狠心。
季宴禮見她不願說話,插 進鑰匙啟動了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