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辭也愣在了原地。
她看著門口池柚焦急的背影,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追了上去。
池柚已經不想再管溫辭追來是為了什麼,她現如今滿心滿眼都是池奶奶。
剛剛她接到醫院的電話,說奶奶情況突然惡化已經送進了手術室,需要家屬立刻趕到完成相關手續,要池柚儘快趕到。
並且,醫生還提到池奶奶的情況比以往都要糟糕,讓她做好心理準備。
腦海裡不斷浮現著醫生說過的話,池柚的眼淚如決堤的河水般怎麼擦也擦不乾。
她無暇顧及,隻是拚命地攔車,想要儘快趕到醫院去。
可恰好那時又是下班高 峰期,幾乎所有的車輛都坐滿了人,連打車軟件也基本沒有車輛。
天公不作美,忽然天空電閃雷鳴,幾分鐘後一場大雨順勢而下。
溫辭見下起了雨,趕緊躲到了酒店屋簷下,可池柚還是固執地站在原地,不知疲倦地攔著車。
可下雨後,車輛的使用就更加緊張了,過了好幾分鐘都沒有車願意載池柚。
而她的禮服也早已濕透,原本雪白的裙尾也染上了淤泥。
池柚看了一眼手表,距離剛剛那通電話結束已經過去十五分鐘了,可她依然沒有打到車。
池柚痛哭著,眼淚和雨水早已混為一談,早已分不清什麼是淚什麼是雨。
池柚想著肚子一人躺在手術台的池奶奶,心痛不已。
要是自己錯過了奶奶的最後一麵,她該怎麼辦?
要是因為自己讓奶奶留有遺憾,她該怎麼原諒自己?
失去的恐懼席卷而來,彆無它法的池柚決定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