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有一抹凝重。
顧長宴做的文章,他看過了,雖然不願意承認,可單論文章而言,他還是略差一籌......
不過今天......沈秋水眼神微閃。
上前一步,含笑道:“早聽聞長寧縣顧解元大名,姚兄四人都沒一人能贏。今日,在下也想討教討教,不知顧兄可否賞光?”
顧長宴冷淡道:“你們把安陽書院搞得烏煙瘴氣,不就是為此嗎?”
薑瑤輕嗤一聲,“相公要是不答應,背後指不定被你們怎麼編排呢。”
沈秋水笑容一滯。
顧長宴淡淡問,“比什麼?”
沈秋水道:“不急。”
“聽說顧兄比試,喜歡有彩頭,那今天也不能例外。”
顧長宴抬了抬眼,“你想賭什麼?”
沈秋水雙手背在身後,微微一笑,“金銀太過俗氣,不如我們就賭這屆科舉。”
眾人皺眉,都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沈秋水笑道:“誰輸了,今科會試不能參加,等三年後下一屆吧。”
全場嘩然。
韓山長斥道:“胡鬨!”
周圍學子也都是議論紛紛,對沈秋水幾人怒目而視。
比個試而已,切磋一下,就要賭上前程,這也太嚴重了。
姚平幾人麵色平靜,顯然他們是一起商量過的。
顧長宴眼眸微沉,“你很有自信?”
若沒有十足的把握,沒有人會拿一輩子的前程開玩笑。
顧長宴和沈秋水都是今科的解元,兩人風頭正盛,勢如破竹,明年的會試殿試有很大概率會中。
再等三年,就不一定了。
科舉心態也是很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