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隔音效果不好,我們跟他們是鄰居,就隔了一堵牆,我們甚至能到聽見皮帶把嫩肉抽爛的聲音。
有一次,大半夜的,我們實在聽不下去了,就去他家敲門,當時小福的雙手用麻繩綁著,就吊在他家堂屋房梁上!
他爹用大鞭子,一鞭子一鞭子的抽。
抽著罵著,罵他是雜種,是畜生,是個不會說話的賠錢玩意兒!
他娘不但不護著,還拿著破鞋跟著一起打,一起罵。
你們都沒見當時小福的慘狀,那麼小的一個孩子,身上什麼都沒穿,那血淋淋的畫麵......連我這個外人看了都心疼!”
王大全的老婆說著說著直掉眼淚,王大全也紅著眼眶說,
“我們沒文化,當年法律意識淡薄,也不知道可以舉報他們家暴孩子,我們隻能勸。
結果他們兩口子不但不聽,連我們也罵著,還詛咒我家孩子,完事兒後,打小福打的更凶了,往死裡打!
後來我們也不敢管了,每次管了,他們就變本加厲打小福,你們說還怎麼管?
畢竟小福是人家的孩子,我們也沒資格強行管,隻能偷摸摸給孩子點吃的,給孩子上點藥。
再後來,我們那裡來了個姓江的女老師,小福當時還沒到上小學的年齡,但是他喜歡趴在窗外聽江老師講課。
江老師很溫柔,把他叫進教室,跟著大哥哥大姐姐一起上課。
小福這個名字,就是江老師給他取的。
江老師說,叫人小啞巴是不禮貌的,讓孩子們都叫他小福。
我們看江老師人好,就把小福的事兒跟她說了。
我們想,江老師是個文化人啊,肯定比我們會處理事兒,我們希望她能想辦法幫幫小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