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疤痕的大佬守在篝火旁,給他們當保鏢。
小家夥們喊了很多次讓他進帳篷睡覺,他就是不肯,跟來時一樣。
薄宴沉沒去找二寶,先跟他打招呼,“小爺爺。”
他是順著唐暖寧叫的,唐暖寧說他是二爺爺的師弟,又是二寶的師叔。
他待二寶好,他們叫他一聲‘小爺爺’,以表尊重和親近。
以後他會一直跟著二寶,雖然他是後來的,可也是一家人了。
叫他一聲小爺爺,能讓他更快融入這個家庭。
滿臉疤痕的大佬看看薄宴沉,有點無措。
他還不太習慣‘小爺爺’這個稱呼,雖然心裡歡喜,麵上卻還是拘謹。
他這一生顛沛流離,日子過的極苦,尤其是母親去世後,他一天好日子都沒過過。
身邊也沒有任何親朋好友,還一直承受著巨大的心理壓力。
能活下來,實屬不易。
如今突然有了朋友,有了親人,他不習慣。
不過他看薄宴沉的眼神裡,已經沒有冷漠和警惕了,
“二寶還沒睡。”
他知道薄宴沉是過來找二寶的。
“我知道,您去休息,下半夜您再過來換我,我們輪著守夜。”
小老頭剛要拒絕,薄宴沉又說了一句,
“暖寧安排的,我不聽,她會跟我鬨氣。”
小老頭:“......”
嘴唇動了半天,還是去了樹上打盹。
他顛沛流離慣了,不喜歡跟彆人睡一起,也不喜歡睡帳篷。
薄宴沉明白,就沒強行叫他進帳篷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