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人員緊急為他處理傷口。
時斐長長的指甲掐入掌心中,坐在副駕駛的盛淮景扭頭看了她一眼,見到時斐緊緊握著霍昭庭的另一隻手後,默不作聲地收回了視線。
霍昭庭麵容清冷,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寸寸的發白,他似乎能感知到盛淮景的視線,便收緊了抓住時斐的手,沉言道。
“這麼擔心我?”
時斐毫不猶豫:“霍總,你是為我受的傷,我當然擔心。”
“你彆說話了,保持體力,這隻手不能出任何事情。”
時斐伸手蓋上他的嘴唇,掌心感受到他呼吸出的熱氣,一股莫名的情緒隨著血液很快流遍了全身。
時斐的心裡其實早就翻江倒海,一如決堤的洪水,源源不斷地湧來。
可是她卻不能表現出來。
不管是出於時家曾經的大小姐身份,還是霍昭庭的秘書身份,亦或者現在的時總監身份,都不允許她表現慌亂。
沉著冷靜,是霍昭庭一直教給她的素養。
隻有那隻隱隱發抖的手,才無意顯露出她內心的緊張。
霍昭庭勾了勾唇,很是滿意地閉上了眼睛。
但此刻手部的疼痛並不能將他吞沒,因為還有時斐手部的溫度給他力量。
送到醫院後,霍昭庭便被直接推到了手術室裡。
隨著手術室外的燈光亮起,時斐的心好像瞬間沉了下去,她懸著那顆心,倚靠在牆壁上,心跳不止。
他的手,不能再因為自己出半點事情,不然時斐一定會愧疚一輩子。
所以她在拚命地祈禱,可即便心跳如擂,她的身形依舊挺拔。
盛淮景張了張口,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