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她把事情說完,最壞的結果就發生了。
她被霍昭庭猛地拉入跟前,毫不客氣地掐住她的下巴,在她吃疼的目光下叮囑。
“我早就提醒你數十遍!記住你自己的身份!”
“霍昭庭!你就這麼對你自己沒有自信嗎?”
聽到他的話,霍昭庭嗤笑起來,眼底洶湧。
他慢條斯理地看向時斐,忽然鬆開她!
“自信?我需要這種東西嗎?盛淮景,我就算今天讓她陪你,她也隻會跟著我走。”
說完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
時斐顧不上看盛淮景的眼神,果斷跟在霍昭庭身後。
的確,她有時候覺得尊嚴在他麵前並不重要。
時斐也早就學會把尊嚴放棄,至少在沒有為時家討回公道,沒有幫霍昭庭拿回一切的時候,她就不配擁有尊嚴。
她一路跟著霍昭庭上了他的遊艇。
走到甲板上,感受到冷風襲擊,時斐卻不敢往前,生怕讓進入船艙的霍昭庭再次生氣。
她和盛淮景一起出現,這是事實。
即便什麼事都沒有,可他還是生氣,也是事實。
或許冷靜之後,才能給自己解釋一切事實的機會。
於是時斐就這樣在甲板上等著,深夜的海風,仿佛夾著冰塊,冷到她快要失去知覺,渾身都不受控製地顫抖起來。
她不知道,船艙的那扇玻璃窗後,霍昭庭一動不動地盯著她。
她渾身的肌膚隻裹了一層薄薄的麵料,在冷空氣中極為難受,麵色也逐漸蒼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