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方便。”
她這次說得很堅定,但也不想惹得霍昭庭不痛快,於是佯裝不舒服地咳嗽了幾聲。
那雙清亮的眼眸,就像被欺負的小鹿。
霍昭庭不言語,隻將她摟入懷中,什麼也沒說。
沉默了好一會,他才開口:“不要玩消失,不然,我會考慮讓人二十四小時跟著你,明白嗎?”
誰也不知道,時斐接連幾次的失聯,仿佛給霍昭庭造成了心理陰影一般。
但也不想做得那麼絕,讓時斐覺得她就像被困在籠中的金絲雀,還有人隨時隨地地監視她。
可相比這個,霍昭庭更不希望她出事。
時斐感受到他身體傳來的暖意,可卻分不清,這話中到底是假象還是他的真實情感。
他是真心關心自己嗎?還是關心他的一個所屬物?
時斐意識到自己竟然糾結這個東西,在心裡無奈地嘲笑了幾聲,她又忍不住多想了,真是不應該。
她感覺自己眼圈發酸,可她又很好地抑製了眼眶裡的液體往下逃落。
如果可以,那就讓她享受片刻的溫存也是好的,她就貪戀一會也不行嗎?
時斐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緊了,她就這樣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霍昭庭的身上,兩人緊緊相擁,彼此都沒有多言。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霍昭庭的手機鈴聲打破平靜,時斐才後知後覺地從他身上下來,轉身進入洗手間裡。
從洗手間的窗戶看,霍昭庭已經出門了,隨後又聽到汽車開動的聲音,漸漸遠離彆苑。
空氣中的梔子香,滿園飄著,時斐關上窗戶,覺得有些頭暈,想上樓捂一會,常年不開的閣樓想來是沒這股香氣。
但時斐沒想到,推開閣樓門後,一眼看到從天花板直通地板高的整麵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