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複了下心後陸楊才繼續開車:“那明天什麼時候?我送你過來,做完手術看你身體情況如何,可以的話我們還是去小島休養,那樣最安全。”
時斐點頭,她也是這麼想的。
在醫院裡總歸是太顯眼,即便是有盛淮景和陸楊的人幫自己警惕著,但也架不住霍昭庭的眼線。
她在霍昭庭身邊呆了三年,他能喚動的人,遠遠比自己想象的要多。
所以當初他因為自己,差點丟了整個身家,但三年過去,依舊能重回巔峰,成為霍氏毋庸置疑的當家人。
她不敢低估霍昭庭。
當晚,時斐失眠了。
她的手撫在肚子上,腦海裡升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左右縈繞著她。
那顆不安的心忽上忽下,完全讓她無法沉睡。
一直看著外麵漆黑的深夜,最終還是焦灼地起身,走到了客廳裡。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估計永遠也不會回到這的感覺。
所以她鬼使神差地拉開了地下室的門,沿著樓梯來到了那張床上。
昏暗的光線下,她的眼睛裡滿滿都是一屋子自己的名字。
無數個時斐,在牆壁上尤為明顯,那些字好像也刻在了自己的心上。
在不知不覺中,這些名字好像又變成了霍昭庭,明明是滿屋子的時斐,現在在她的眼裡卻變成了滿屋子的霍昭庭。
她意識到自己的出神,連忙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
夜深人靜,她終於藏不住心思,眼眶裡湧出了滾燙的眼淚,正好滴在手背上,一片灼熱。
她猛地縮回手,狠狠擦掉了眼睛。
她和孩子,終究是有緣無分。
次日一早。
天才剛泛起魚肚白,時斐就已經在房間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