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時斐開口,他便已經撫住時斐的脖子,輕輕將冰袋放到她的脖頸之上。
冰冷的觸感一下子讓她的身體激靈了一下,很快又感覺到一絲疼痛。
從玻璃的反光中,她隱約看到自己的脖子上有紅腫的手掌印。
想必是和孫晨毅爭執間落下的,當時他為了救時妍,也是下了死手。
如果不是霍昭庭及時趕過來,沒準時斐真的會出事。
想到這裡,時斐不由得抬起頭,問他:“你......怎麼會從直升機上下來?我以為那是孫晨毅要帶走我的方式。”
霍昭庭嘴唇微動,隻道:“沒我的允許,誰也不能動你。”
時斐的心咯噔了一下,彆開眼神之際,又被他掐著下巴強製擺正。
令她不得不對上霍昭庭的臉。
“我具體是怎麼做的,不需要和任何人細說交代。時斐,你跟在我身邊三年多,你應該清楚我有能力。”
的確,他做什麼都不奇怪。
是有能力。
見她不會說話,霍昭庭又重新調整了下神情,提起了時妍的事。
“關於時妍,有些話我想我也是時候告訴你了。”
“我之所以動了孫家人,但沒有動她和孫晨毅,是因為我看出來她對你沒有惡意。也知道她的目的。”
聞言,時斐忽然想起什麼事。
“所以當初你利用時妍引出孫光霽,與她合作,就因為這個?”
那他還真是洞察人心,抓住一切可利用的機會。
也正是如此,時斐忽然想起了腹中的孩子。
誰都能成為他利用的工具,孩子也同樣如此。
因為一旦生下來,時斐就能被他困在身邊,無法離開。
像風箏一樣。
雖然她也沒有想過要離開他,可自己不想,和他不讓,又是兩件性質不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