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時,她腦子裡依舊空空如也。
那疼痛和暈眩感也沒好到哪裡去。
隻要多想,整個人都難受。
時斐起床時,看到桌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些還沒摘吊牌的乾淨衣服,一些基本的洗漱用品,擺放得很整齊。
心想,肯定是昨天那男人做的。
可他真的,是愛人嗎?
顯然她想不起來,而且自己狀態也不對,甚至她都覺得自己如今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虛無感。
這讓她感覺一點都不真實,可無論她想怎麼掐自己,怎麼叫自己清醒過來,怎麼告誡自己想起某些東西,都沒有用。
殊不知,此刻靳池在廚房裡忙活,家裡的阿姨雖然知道他平時偶爾也會自己做點吃的,但第一次給女孩子做吃的,倒是讓她覺得稀奇。
好幾次都想勸他去休息,自己來就行,但每次都被靳池打斷。
他隻笑:“俞姨你就彆操心,廚房暫時交給我還不至於失火。”
俞姨這下被他整得沒話說,隻好打趣:“行行行,為了小姑娘麼,俞姨能理解。”
對此,靳池沒有否認。
他細心攪和著粥食,誰也不知道此刻他心裡想著什麼。
直到助理進屋,站到了廚房門口,他溫和的臉色才瞬間垮塌下來,眸底露出狠厲。
俞姨這個時候已經被請出去了,隻剩下兩人時,靳池冷言問。
“海城如何?”
助理連忙開口:“霍昭庭據說還沒醒過來,想找人打聽點消息,但醫院的那些人要不就是不知道,要不就是守口如瓶,一時半會的什麼也問不出來,估計要花點時間。
靳少,這時小姐跟了霍昭庭三年,不是個吃素的,之前霍氏的幾個高管都是栽在她手裡,她和霍昭庭更是兩人配合,把孫家......吃了個透。
她現在一時半會失憶,可醫生也說了,是短暫的,現在不解決她,等她想起來,那我們......”
話還沒說完,靳池手裡的那碗粥,就已經被他毫不客氣地摔進垃圾桶。
瓷瓶磕碰,發出不小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