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昭庭你站住!霍昭庭!”
“不管發生什麼,人命不能草菅,至少你得讓我想起一切我才能判斷!沒有......”
時斐的話還沒說完,霍昭庭就已經不見了人影。
她收住那些沒有說完的話,眼底湧動著一片又一片的暗流,在洶湧地旋轉,渾身開始發寒。
傷口徹底被磨破,鮮血順著白、皙的臂膀一點點流下,順著肌膚紋理,一直流到腋下再滴入海中。
時斐不敢放鬆,隻能反手用掌心緊緊抓著那根繩索。
以至於繩索即便掙脫了後,她不會第一時間掉入海中被鯊魚吞噬。
她知道霍昭庭是要折磨自己,至少要將她折磨到生不如死,一直到他消氣為止。
而時斐也不指望靳池能來救自己。
前幾次自己遭遇困境,他明明是可以出手的,但他都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消失,她沒說什麼,是因為不在乎,而不是相信他編造的那些謊言。
所以此時此刻,她在生死邊緣,唯有自救。
可老天爺並不善待她。
船下一群鯊魚跟著,即便她拿出隨身攜帶的刀片割斷了繩索,掉下去也是死路一條。
且不說那麼多的鯊魚,即便沒有,在這茫茫大海上,沒有其他船隻,她掉下去沒有生路。
唯有她爬上甲板,亦或者霍昭庭忽然醒悟過來,突然要放她走。
但顯然,後者幾乎沒可能。
時斐現在麵臨的問題,那就是如何讓自己爬上甲板。
她嘗試著用核心將腳蹬在船體上,然後借著力氣抓住欄杆。
但想象是美好的,真正實行起來,一點力氣都用不上,幾次下來,反而將她的力氣幾乎都消磨殆儘。
而且每次掙紮一下,繩索就磨動傷口更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