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們把時斐離開的消息告訴霍昭庭後,坐在書桌旁的霍昭庭呼吸凝滯了一會。
薑遲站在門口,隔著案桌看他,見他眼眶微微泛紅,手也握成拳頭抵在案幾上,眼底的忍耐之意滿眼可見。
他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離了幾步,不動聲色地挪開目光,靜等著霍昭庭開口。
然而霍昭庭隻沉默,陷入了他自己的思緒中,半晌之後,才讓薑遲去找人。
而這語氣,從怒然到極度失落,音量也小了好幾個度。
他看向薑遲,某種某些情緒翻騰,卻終究還是閉了閉眼,平靜的視線壓下了喉頭那些話。
薑遲看在眼裡,知道他的無奈和愧疚,想了一會還是鬥膽走進書房,輕聲說道。
“霍總,有些話我還是想和你說一說。”
霍昭庭抬眸看來,薑遲繼而開口道。
“這四年來,時小姐陪在你身邊,她的能力,為人和品行,我們都看在眼裡。
雖然當初她算計了你,但也是她被逼到絕路。你也知道,時小姐這人外強內軟,就像牛頓液體,看似柔弱如水,可真正對抗強力時,又能爆發出比強力還堅韌的力量。
總的來說,咱們越是對她強硬,隻會讓她越加反抗,離你更遠。”
這一點,霍昭庭承認的確如此。
可每次一想到她心心念念要計劃著離開自己,他心裡的怒火就像決堤的山洪,源源不斷地湧來!
自己都無法控製住。
“而且霍總那段時間被混亂了記憶,對時小姐的確做出了一些不可彌補的損傷,當初就連我......也看不下去了。
您那完全是要了她的命,所以霍總,時小姐現在對你敬而遠之,要和你劃清關係,那都是有理可據,有情可原。”
霍昭庭看著他,喉頭微堵,也因為如此,他對秦清的不滿抵到了峰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