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一章 一將功成萬骨枯
她終於懂了。
夜深了，沈家主屋卻還亮著燈。
林氏躺在床上半晌閉不上眼，等到沈君準備熄燈上床的時候，她推了推丈夫的手臂，麵帶不安道，“你今天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小音的臉色會那樣難看。”
沈君欲言又止地看了林氏一眼，伸手摸摸她的頭，安慰道：“沒什麼，快休息吧，她是個聰明人，有時候太聰明也不好，興許是嚇著了。”
林氏還是不放心，“可是...我從沒見過那孩子臉色那麼難看，她膽子挺大的呀。”
頓了頓，又忍不住歎氣，“不過那孩子的確聰明，連太孫的事情都猜得到，僅僅隻憑幾句話就能想到這麼遠，她這身本事，若是個男子，早就建功立業了，還用困在庶女這個身份？”
身旁突然傳來一聲悶笑，溫柔的大手將她攬入懷中。
沈君悠悠道，“便是女子，她也能做出一番事業。她嫁到我們家，做那些事情大家不是都很支持嗎？我看這樣就很好，女主外男主內，回頭讓塵兒好好學學管家，讓你兒子接你的班。”
這還是人話嗎！
林氏柳眉倒豎，怒目圓睜，“你這是什麼話，哪有男子漢大丈夫做這些事情的，再說了，小音能乾，咱們兒子也不差啊。”
沈君笑盈盈問，“那你說，咱們兒子哪裡好？”
林氏理直氣壯，“長得好！”
頓了頓，她又忍不住強調，“這男人對女子好不好都是能裝出來的，可長得好就是長得好，再怎麼樣也裝不出來。”
想到這裡，林氏怨念滿滿橫了他一眼，“這世間男子薄情寡義的還少嗎？便是在深情的人都有變心的一天。我當初就想著，要男人都是這樣，那我就選個長得好的，起碼看著還順心一點，要是選個長得醜的還玩的花，我惡心都要惡心死了。”
“.......”
沈君臉色一僵，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臉上的疤痕，繼而小心翼翼地問，“那我現在...算長得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