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何盼蘭還真對鐵飯碗沒啥意見。
這年頭又不像後世那樣卷生卷死,坐辦公室拿大幾十工資也花不了多少錢,吃穿用都是廠裡發,正經事乾完還能坐著打毛線看報紙。
可她就是習慣自由自在的,不想每天按部就班的工作,不過她也沒把話說的太死,讓服裝廠有啥難題都可以找自己幫忙。
畢竟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總有求到人家頭上的時候,往後幾年發展飛快,有些拿錢買不到的東西就需要外彙券去友誼商店買了,她還惦記著多囤點東西以後升值呢,外彙券從哪來自然不用多說。
她琢磨的以後可以多去服裝廠晃悠晃悠,刷刷存在感。
腦袋天馬行空,門口小虎娘突然推開院門吆喝她一塊出門。
最近村裡有家娶媳婦,鄉裡鄉親隨個一兩塊就能去吃席,正好趕上周末,她自然不能錯過這個熱鬨,把兩個娃都拉上了。
何盼蘭上輩子就沒什麼親戚朋友,很少經曆吃席的場麵,在短視頻上看見彆人調笑吃席要下手快準狠都沒啥代入感,這回可算是趕上現場版了。
不過這時候和後世的席還是有區彆的,什麼海鮮大龍蝦就彆想了。
桌子還是四處借的,屋裡擺幾桌,外麵擺幾桌,菜色她覺得平平無奇,但在其他人眼裡已經不差了。
這家條件尚可,還專程借了兩輛摩托車充場麵,和自行車一樣前頭綁朵大紅花,十分喜慶,鞭炮聲響過就直接開吃了。
席上魚和肉都有,還罕見的上了一小盤醬肘子,何盼蘭一晃眼就沒了,舉著筷子有些不知所措,旁邊的小虎娘恨鐵不鏽鋼的看了她一樣,得意的舉起碗裡的菜。
她一看,大半碗醬肘子都在她碗裡了,不免有些肅然起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