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趕緊掏出玉佩和長命鎖,東西顯現的那一刻,宋國徽眼眶通紅,顫抖著手接了過來,無需多言,這就是他尋找了半輩子的孩子,做不了假。
大嫂雖然沒有找到,但這個孩子找到了,他就算死了也能瞑目了,這麼多年,無論外人怎麼抨擊他,甚至傳出叔嫂苟合的謠言來汙蔑他,他也沒有想過放棄。
當年大嫂被賊人拐走,何嘗不是他的疏忽造成的?如果不是他,那孩子可以順利降生,安安穩穩的在宋家長大,如今生死不知的大嫂也可以安享晚年......沒錯,他隻承認一個大嫂,那就是容佩芬。
哪怕大哥不在乎,他也要為這孩子在宋家掙一份屬於他的東西,這麼說來......何盼蘭是侄兒的妻子?那對方剛才提到的孩子......
他喜上心頭,剛想下車去看看孩子,對上何盼蘭猶豫的目光,心裡的高興仿佛被澆了一潑涼水。
是了,何同 誌說讓他做好心理準備,有啥事是需要做心理準備的呢?
“宋先生,我丈夫已經不在了。”
她的聲音鎮定,一字一頓,“他年少時就離家進了部隊,早在五年前因公殉職,屍骨無存,隊裡隻給簡單立了衣冠塚,這玉佩和長命鎖是在村裡老屋底下發現的,擱在一塊的還有一張字條,您......節哀。”
宋國徽如同當頭一棒,大喜大悲之下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他接過那張字條,看著上麵熟悉的字跡再也忍不住潸然淚下。
這一刻他不像一個沉穩謙和的老者,也不像女兒眼中古怪刻板的老頭,而是曾經肆意的少年,因為做錯事傷心又難過,可悲的是錯失了彌補的機會。
何盼蘭適時的下了車,給老人一個獨處的空間,正好拐回招待所,把溫熱的早點投喂了兩個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