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沈嶠覺得應該不是背詩,前世楚臨淵帶回了鬼判官應該是受了傷。
楚臨淵的身體強壯得跟牛似的,夏練三伏冬練三九的,而且武功很高。
等閒幾個人都不能近他的身,一將功成萬骨枯,他帶兵征戰身上有很多傷,可找鬼判官回來,他身上有新傷。
不說別的,手臂上就有兩道匕首割的傷痕,前世她知道得很清楚,問他他卻隻是定定的目光熾/熱/地看著她,自己再追問就被他吻下來給堵住了。
所以鬼判官應該是武鬥,不是文鬥。
“應該不至於背詩,若是背詩就能請鬼判官,那應該把我爹給抗來,他是國子監祭酒,會背詩。”
兩個人嘀嘀咕咕的,外麵的杜興學還在背,可是臉已經越來越白了。
“柴門半掩寂無人,惟有白雲相伴宿。本無蹤跡戀柴扃,世亂須教識道情。荊一壑蒼苔合,惟幸寒蟾夜夜臨。柴關寒井對蕭辰,自愛棲遲近古人......”
楚臨淵見他背地隱然有走火入魔的趨勢,於是縱馬過來,將手中的柴遞給了他,隨手拍了他肩膀安撫道:“不必如此緊張,沒關係。”
誰知楚臨淵不說倒還好,越說杜興學額頭的汗滴落的越大。
“將軍,屬下可以的。”帶他過來就是因為他文采在軍中相對出眾,若是他破解不了,豈不是顯得沒用?
“好,那你慢慢想,不急。”楚臨淵見狀,隻好安慰著他。
“柴門朱戶同一照,清輝豈擇富與貧。柴車巾出身猶健,槐簡拈歸病已侵。柴門沒脛晝不埽,黃昏繞樹棲寒鴉。柴頭煨儘已更闌,樓上鐘聲落月寒......”
他不停地背著,寫意與沈嶠剛才還覺得人家憋尿他吹口哨十分討人厭。
可如今看到他不停地背,又覺得他可憐。
“小姐,這古人是不是沒事閒的,寫了這麼多的柴的詩,這要背到猴年馬月啊。”
沈嶠搖頭:“所以我覺得應該不是柴,古人關於月關於柴關於山的詩詞如過江之鯽,實在是太多了......”
就算是文鬥,也不至於上來這麼個鬥法。
眼看著杜興學的臉越來越白,楚臨淵強行打斷了他:“老杜,別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