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沒再拒絕陳章華的懇求，答應讓他留下。
陳章華鬆了口氣，回頭看陸之琛的病床，深深歎了口氣，然後提著垃圾出去。
到樓下，陳章華找了個平坦的草地坐著抽煙。
抬頭望著深遠的天空，心情格外悲傷。
“陳章華。”
陳章華嚇了一跳，猛地回過神。
見何娜娜揣著小拳頭，向自己衝刺過來。
陳章華生怕她要對自己拳打腳踢，慌忙從草地上爬起來。
“咦，你怎麼還沒回去啊？”
何娜娜眯眼盯著陳章華的眼睛，雙眼通紅，像是哭過。
窩了一肚子的火，這會也心軟散了去。
她小心翼翼地問，“你朋友很嚴重嗎？”
陳章華吸了下鼻子，點頭。
“有多嚴重？”
陳章華不說話了。
何娜娜僵了下，不得不往最壞的方向去想，“不會是要死了吧？”
陳章華猛地抬頭，睨了她一眼。
何娜娜意識到傷害了他，連忙閉嘴。
等陳章華心情稍微緩和，她也盤腿，陪他坐到草地上。
“到底是什麼樣的朋友啊，他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嗯，重要，很重要，跟自己親人一樣。”
何娜娜麵露悲色，難怪這人看起來心不在焉的。
本來還想著，不管怎樣，明天無論如何都要將他拽到賽場上，刀架脖子，也得讓他替自己上台。
可一見陳章華這麼難受，哪還忍心讓他去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