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個惡魔。
他居然跟一個殺人惡魔坐在一輛車裡。
他感到周身發冷,惡心,同時又極度恐懼。
任炳瑞瞥了眼陳章華,看到他神情複雜,不由微微蹙眉,“你怎麼了?是不是怕了?”隨即扯了下嘴角。
嘲笑陳章華的貪生怕死。
陳章華憨憨笑笑,“炳瑞哥,你說誰不怕死啊。我當然怕死了。不過,我不是為自己怕死,而是心疼你。”
說到心疼,任炳瑞的心頭一頓,像是被電擊了下。
這麼多年了,恐怕除了他媽說過心疼他的話,從來沒有第二個人說過。
好笑的是,第二個說心疼他的人,居然是他最討厭的人。
當然,任炳瑞是理智的。
根本不為陳章華的三言兩語而放他一條活路。
“炳瑞哥,你殺了何娜娜後,把她藏哪了?”
任炳瑞笑了下,“拋到河裡了。”
陳章華震驚,收斂情緒又小心翼翼地問,“哪條河?”
任炳瑞眯了眯眼睛,就覺得陳章華話多。
當然,不管是誰說到這裡恐怕都會八卦地問一嘴,何況陳章華和何娜娜的關係還比較近。
“這你就不用知道了。”
任炳瑞拿起煙,繼續點煙抽了起來。
陳章華笑笑,“炳瑞哥,我可聽說拋屍拋到河裡是不安全的,時間長了她會浮起來,這樣很容易被人發現的。所以我才問你是哪條河。”
任炳瑞嗤笑,“照你的意思是,我還得回去把人打撈起來,再重新拋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