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賦又夠努力的，他也沒收。
原因就一個，他看不順眼，不想收。
就在大家都以為何鬆這輩子不會收徒弟的時候，沒想到他卻公開承認了林一是他的徒弟。
那時候還引來不少的猜測，甚至有人造謠她是靠了非常手段，才得到了何鬆的認可。
林一當時想否認，卻被何鬆製止了。
給出的理由也很簡單，他們是小提琴手，拉琴用的手，不是嘴，費那個力氣做什麼？
想到往事，林一嘴角不禁浮現出一抹笑意。
她悄悄地推開門，卻隻是在門口的休息椅上坐下來。
樂團內目前一共有六名小提琴手，首席林雨婷並沒在。
其餘五個人看起來都很緊張，但何鬆一點時間都不給他們，直接讓他們依次上去演奏自己最拿手的曲子。
小提琴曲聲悠揚，林一不自覺地，手指開始跟隨著樂曲開始動。
隻是可惜，她的手指根本沒有辦法用力。
跟著彈了幾下節奏，林一不禁苦笑地停下了動作。
何鬆全程板著臉聽完了所有人的演奏，最後放下曲譜，給出了一句評價。
“你們天使樂團如今就這個素質了？”
眾人麵麵相覷，沒有人敢反駁。
何鬆皺起眉，起身就要往外走，剛好看見了林一。
林一連忙起身朝著何鬆微笑，兩人隔空對視著，何鬆板著的臉，也終於有了一絲笑意。
樂團旁邊的咖啡廳。
何鬆給自己點了一杯美式，給林一點了一杯卡布奇諾。
何鬆：“我記得你以前愛喝卡布奇諾，口味沒變吧？”
即便何鬆如今已經不是自己的老師，但麵對何鬆，林一還是恭恭敬敬。
“沒有，謝謝老師。”
“嗯，那就好。”
簡短的開場白，氣氛就有些尷尬了。
還是林一主動挑起話頭：“老師，您怎麼來涼城了？”
“你們樂團新換的團長和我以前有交情，他請我來做一下指導，因為是私人的事，所以沒通知任何人。”
原來如此。
她就說，何鬆如今的咖位，去到哪個城市肯定都會萬人空巷，這次來涼城一點動靜都沒有，原來是悄悄來的。
何鬆：“這些年你都在做什麼？”
林一：“......”
林一有點回答不上來。
總不能告訴何鬆，她在給人當金絲雀吧？
好在，何鬆也沒有追問，“沒有再碰過小提琴了？”
林一苦笑：“老師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手廢了，這輩子都沒有辦法拉琴了。”
“不是一定要當專業的小提琴手，我記得當年你很熱愛小提琴，就這麼碰都不碰一下，甘心？”
不甘心又能怎麼辦呢？
林一垂下眼眸，不想讓何鬆看見眼底的悲傷。
何鬆靜靜地凝視了林一一會，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隨即淡淡說道：“天使樂團那個首席，林雨婷，我記得是你的姐姐，她想拜我為師，你怎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