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要怎麼跟陸妄說，如果告訴陸妄是林雨婷，是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和林雨婷密謀，陸妄一定會轉告給林一。
他昨天已經將林一嚇到了，如果再被林一知道這些......
何鬆一時間滿腦子糾結掙紮，但陸妄並沒有給他太多的時間考慮。
他隻停下回頭片刻，見何鬆還不肯開口，便收回視線，邁起腳下的步子往外走。
何鬆就那麼盯著陸妄的背影，雙手緊緊地攥著拳頭。
一麵是自己國際頂級小提琴演奏家的頭銜和名利，一麵是林一......
片刻，何鬆終是用力閉上了眼睛。
“是林雨婷！是林雨婷給我的。”
一句話出口，何鬆仿佛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一般，整個人都變得無力鬆垮起來，耷拉著頭和肩膀，像是在這一瞬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何鬆這麼快就給出了答案，陸妄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瞬間冷沉了下來。
在麵對選擇時放棄林一的人，怎麼配和他爭林一？
何鬆此刻根本不敢看陸妄的眼睛，或者說，是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
又一次！
他又一次，選擇將林一拋下了麼？
可明明，他真的很後悔，真的很愛很愛林一啊，他為了林一明明願意放棄一切的啊，為什麼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選擇了放棄林一！
何鬆眼眶發脹發澀，無數苦楚在胸腔蔓延著。
他忽然覺得，自己竟然是這麼虛偽的一個人。
陸妄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自然不想再和何鬆這樣的人繼續待下去。
他快速出了屋子，私人醫生還等在外麵，見到陸妄，連忙上前：“陸總，這個人接下來要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