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到,他不管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不管是喝著酒還是在打著電話,眼前都能清晰地浮現出葉芸對他說的那句——
我教不了你,因為我不愛你。
葉芸,不愛,自己!
想到此,沈寂又端起酒瓶,將瓶口塞進口中,咕咚咕咚地喝了好幾大口。
原本是辛辣的洋酒,此刻灌進嘴裡和喉嚨裡,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
好像在喝水。
陸妄眉心的鬱結愈發深了。
一番話,沈寂說的語速很緩慢,甚至於很多字都開始咬字不清,還大舌頭。
陸妄還從沒見過沈寂喝這麼多酒。
陸妄:“你在哪?”
沈寂迷茫的四下看了一圈:“是啊,我在哪?”
雖然陸妄沒有問沈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以他對沈寂的了解,能讓沈寂如此沉淪的,也就隻有一個人了。
陸妄想了想,掛斷了電話,隨即撥給了喬然。
喬然接收到了陸妄的命令,便立刻著手在涼城的所有酒吧和會所裡開始尋找沈寂。
陸妄又打給了葉芸。
葉芸此時正久坐在病房內。
她沒有開燈,而是靜靜地看著窗外,看著皎白的月光將原本漆黑的夜色照得明亮。
可是為什麼?
為什麼這麼皎白的,可以照亮世界的月光,越照不亮自己內心的陰暗?
她今天,說了假話。
葉芸,我不懂愛,你教我啊。
我教不了你,因為我不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