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沈寂隨即抬眸,不舍地看了葉芸緊閉冷漠關閉的房門一眼,隨即一手撐著牆壁作為支撐,弓著腰身,一手撫住胸口心臟的位置,艱難地挪動腳步朝電梯緩慢走去。
門內,葉芸早就無力的跌坐在地。
婷背靠著門板作為支撐,渾身上下冰冷像是被人往身體裡注入了極北之地沉積了上萬年的寒冰。
她的身體在抑製不住的顫抖著,卻不是因為冷,而且因為疼。
那樣絕情而又冷漠的話從她嘴裡說出,她不知道沈寂會不會痛,可她自己卻是痛得死去活來。
胸膛裡掩藏的心臟宛若在被人用鈍刀子一片一片地淩遲著,每一下都不痛快,連著血帶著筋。
她痛得快不能呼吸了,身子也終於抑製不住,滑落在了地麵,整個人蜷縮起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電梯之中的沈寂,終於承受不住這樣的痛。
和被葉芸說分手的時候一樣,他的耳邊開始呼嘯起尖銳的鳴響,眼前看到的事物也越來越模糊。
支撐不住失去意識跌倒的前一秒,他的世界,隻剩下一片漆黑。
......
天邊剛剛泛起魚肚白。
林一正睡著,翻身的同時,下意識地伸手去摸身邊的陸妄。
然而掌心冰涼又空落落的觸感,速度讓她在一瞬間醒了過來。
陸妄不在身邊,而且看床單的溫度,應該起床有一段時間了。
昨晚兩人在浴室洗澡折騰得不清,他即便是體力再好,也不應該這麼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