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紅衣和亨弟站在空曠的掉落一根針都能聽得到的房間裡,沉默不語。
亨弟去往大西北之後,憑著自己是祁同海兒子的身份,把祁天一都不放在心裡,他一直拿祁天一當作敵人,當作他理想的絆腳石。
現在,他居然得知,自己不是祁同海的兒子,他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他凶惡的看著夏紅衣,覺得母親給了他莫大的恥辱。
“我的親生父親在哪兒,你告訴我!”
亨弟很激動,他一把抓住夏紅衣的袖子,小小的臉龐上,大的渾圓的眼睛透露出期盼的眼神。
“媽咪,告訴我啊,快啊……”
“你也知道,我們兩個在這裡混不下去了啊,我需要知道我的親生父親是誰,讓他來救我們啊!”
夏紅衣尷尬的低下了頭,那一晚,他喝醉了酒,在燈紅酒綠的酒吧裡爛醉如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後來得知懷了亨弟以後,又與祁同海在一起,繼續做他的舊情人,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七年,無從考證!
亨弟逼問她的時候,她嗓子裡像是堵了一塊石頭似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兒子,我……我真的不知道……”
亨弟在想,如果他的父親不是祁同海,哪怕是和祁同海一個階層的人,他也還有機會再去衝刺一下,躋身上流社會,而他的媽媽卻說,她不知道亨弟的父親是誰……
亨弟絕望了,他悲觀的想,他的親生父親更有可能是一個毫無身份的普通市民,那麼他認了他又有什麼價值呢!
“媽咪,我恨你!”
亨弟瘋了一樣的往出跑,他橫衝直撞的,一開門,頭也不回的瘋跑,眼淚在空中揮灑。
“這是……”祁同海滾動著輪椅,和亨弟撞了個滿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