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榮摸了摸臉,歎氣,“咱最討厭的就是這張臉,長得這般沒有氣勢,日後為官可怎麼行?”
當官兒的就是要虎背熊腰,凶神惡煞,這樣才能鎮住旁人,鎮住刁民。
至於什麼慈眉善目,根本不需要,隻要做的事兒是為了百姓,那麼長得再凶惡,也自會有百姓信服。
楊溥也有些讚同,見眼前之人失落,不由得安慰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榮兄怕是沒機會了,不過為官什麼的,還是莫要再說了。”
楊榮聞言詫異,“為何?”
楊溥小心翼翼的說道,“這裡可是貢院,你說這話,會引起旁人白眼的。”
還沒開始考呢,你小子這話不就是篤定自己能考上嗎?
這話一出,誰都會認為你狂妄自大,能不招來白眼嗎?
楊溥聽完,嗤笑一聲,“溥兄,你這人可是太過於拘謹了些,不過兩句話而已,何至於這般小心?”
楊溥搖搖頭,“謹言慎行,方能在官途中走得更遠,也是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家室不夠有底氣的人,自然是從小養成了一副謹言慎行、小心翼翼的性子。
楊榮家室還可以,雖然比不得孟印那般穿金戴銀,但起碼也是吃穿不愁的。
“方才我見你與那人閒聊,他言語之中多有冒犯,神色輕佻可見對你不屑,你竟還與他聊了那麼久。”
楊榮想想都嫌棄,若換了他,隻怕必定要三言兩語將那人諷刺的直接昏過去!
老子彆的本事沒有,就是嘴夠毒,怎麼樣,惹我,你怕了嗎?
楊溥抿唇,他自然也聽出來了,隻是那人笑臉相迎,他總不好表現不滿。
不然豈不是隨隨便便就要被人倒打一耙?
況且,看那人的一身滿級裝備就知道,絕對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