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離注意到她的驚惶不安，心臟像被什麼狠狠戳了一下。
又痛又心疼。
他知道自己剛才滿臉怒容的樣子嚇著小家夥了。
“言寶不怕，舅舅剛才不是針對言寶，不要怕舅舅。”
小言寶小小的瘦瘦的身體繃的更緊了。
舅舅是皇帝。
騙舅舅就是騙皇帝。
騙皇帝就是欺君！
所以小言寶更怕了。
風清離注意到，輕輕歎口氣。
他輕輕揉了揉小言寶的腦袋，然後看向風眠。
“你剛才為什麼會忽然暈倒，而且還不斷吐血？”
風眠腦中閃過小言寶吞咽食物的小模樣，雖然詭異，可父皇心思深沉，小言寶不可能完全摘乾淨。
所以......
風眠垂眸，看著自己修長蒼白的手指。
“回父皇，兒臣感覺好像被人從後背心重重打了一拳，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風清離：“......”
若是在之前，風清離絕對不會信風眠的鬼話。
畢竟大殿中剛才隻有他們父子二人，他又沒對風眠動手。
可經曆過密道遇到鬼東西一事後，風清離心思轉了轉，下意識看向懷裡的小言寶。
看到她嘴角的糕點碎屑，想著太子醒來後看到小言寶，讓她慢點兒的話，風清離不由看向風眠。
“你喂了言寶糕點？”
風眠點頭：“是，兒臣醒來後看到言寶嚇哭了，正好袖裡有些糕點就喂給了她，想哄她不哭來著。”
小言寶這才明白風眠鍋鍋喂她糕點的原因。
可被皇帝舅舅這麼盯著，小言寶心虛，繃得更緊了。
“皇得兜兜......言寶......言寶......”
風清離哄著她問：“言寶剛才是又看到鬼東西了嗎？”
慌亂不安的小言寶忽然有了主意。
下意識點著小腦袋瓜。
對！
兩個舅舅都知道她能看到鬼東西。
雖然剛才那個似乎不像是鬼東西，但也沒關係，反正是亂七八糟的東西。
畢竟是說謊，小言寶不敢看風清離。
小腦袋垂下來，像是霜打的茄子般蔫噠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