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二璃這一說,人群中就有西角胡同打雜的小廝。
小廝人微言輕,輕易不敢開口。
這會兒見皇子殿下親自提到他們藥鋪,小廝忙從人群中站出來。
“這位殿下,草民能作證,白氏族老確實養了一房外室,照顧那外室的丫環婆子經常請我們藥鋪的俞大夫過去看病。”
小廝頓了下,又快速往下說。
“俞大夫每次看診回來都歎氣。有一次小的實在忍不住多問了一嘴,俞大夫就跟小的說了,說那位夫人是白氏族老外室,看似奴仆不少,甚至還有護院,其實過得還不如普通妾室。”
“說普通妾室若是犯錯,哪也不過是被當家主母責罰,或被禁足,或跪祠堂,或抄寫經書之類,這位夫人卻每次都被打的遍體鱗傷,經常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至於那兩名護院,其實不是護院,是防止那位夫人逃走才找過來的!”
小廝劈裡啪啦一通說完,街道上比之前更安靜了。
不過瞬間有人出聲。
“確定是白氏族老養的外室?確定是白郡王府那一脈的?”
小廝滿臉篤定。
“確定!”
有人質疑。
“你一個小小藥童,為何如此篤定?你有親眼見過嗎?”
小廝搖頭。
“小的並未親眼見過,但小的聽聞那位夫人過得艱難,因為年輕好奇心重,特意盯了那二進院子一陣子,親眼見到白老先生進出那院子。”
“當然!開始小的也不知道那就是白氏族老,也是小的一連跟蹤好幾天,又各種打聽才知道的。”
圍觀百姓們:“......”
這小廝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絕對不敢說謊。
否則不論是皇子王爺還是郡主郡王,都能一句話定了他生死。
白程昱站出來,快走幾步到小廝跟前。
他眼神冷的瘮人。
“你說的,可有半句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