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知道父親的妾室紋娘曾生過一個孩子,但府中所有人都說那孩子生下來就是死胎,連夜就被埋了。
原來不是死胎!
那孩子不僅沒死,也不知道走了什麼大運,如今成了北淵國國君。
想到這裡紀雲傾恨不能找到紀雲婉的屍骨將其挫骨揚灰。
死都死了!
居然還留下姬言寶和傅靈安這兩個禍害。
紀雲婉還當這麼多年來她紀雲傾受的屈辱不夠嗎?
哪怕死了,還想要毀了她!
她紀雲婉做夢!
活著鬥不過她,死了......她會讓紀雲婉在意的人全去下麵陪她!
紀雲傾麵容有些扭曲,一雙眼睛裡像淬了毒。
“所以說,祁麗娘已經廢了?”
奴仆慌忙點頭。
“可以這麼說。”
一旦進了東皇天牢,祁麗娘哪怕再能忍,也不可能熬過那些獄卒的手段。
紀雲傾沒再說什麼,轉身回了馬車上。
不過上車之後拿出一個小木盒,將小木盒中的一個黑色蠱蟲輕輕捏爆。
蠱蟲腥臭的黑色血液濺了她一手,她恍若未覺,嘴角噙著陰狠毒辣的笑容喃喃出聲。
“祁麗娘,本宮一向看好你,沒想到事到臨頭你卻是個最沒用的!那就不要怪本宮狠心手辣!”
捏碎了蠱蟲,紀雲傾從邊上小幾上的麵盆中仔細洗手,再拿帕子輕輕將雙手擦拭乾淨。
她輕輕敲了敲麵盆邊緣,麵盆中被蠱蟲黑血染成了墨汁色的水慢慢恢複了之前的透明乾淨。
紀雲傾這才淡淡開口。
“來人,將水端出去!”
“是!”
朱蘭跟著上了馬車。
“娘娘,暫時並未發現有人跟蹤。”
紀雲傾煩悶陰霾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舒心。
朱蘭從小照顧她長大,知道主子這會兒看著不高興,心中隻會更不高興,可能想殺人泄憤。
朱蘭想了想試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