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昨兒看這丫頭麵生,沒想到是你家的孩子!”
阿軒媽和林雅是幼時玩伴,這麼一晃眼也過去了十幾年。
“你怎麼回來了?”阿軒媽媽問。
南枝連忙道:“掙了點小錢,還是想回老家生活。”
這裡的人大多淳樸,阿軒媽媽也沒多想連忙就招呼他們進裡物。
南枝的目光一直落在阿軒身上。
他扶著牆,熟練進門,看上去好像這條路已經摸索了千百遍。
他隻憑感覺就能丈量出媽媽理菜的石台,然後乖巧地坐那幫忙。
阿軒性情太溫順了。
除了這張臉,還有眼睛,南枝幾乎在他身上看不出半點冷冽的影子。
客廳的牆上掛著照片,大多數都是阿軒的,從小時候到青少年無一缺席。
可越是這樣,南枝越覺得怪異。
她像是走進了一場迷離的遊戲,而阿軒的身份就是出口。
林雅幫著做菜的功夫,南枝找了個理由,把阿軒叫了進來。
她先前為冷冽醫治過眼睛,病因自然是清清楚楚。
少年摸索著進了屋,在這個過程中南枝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他腳底的方向。
常年眼盲的人會對聲音和位置格外敏感,如果他真的隻是阿軒,在這裡生活了十九年,就算看不見也能輕鬆地走進來。
隻可惜,南枝並沒有看出什麼。
“我和外公學了些醫術,幫你看看眼睛吧。”
南枝拖出一把小椅子,扶著阿軒坐了下去。
他乖巧地抬起頭,用空洞的眼睛迎上南枝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