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又催你了?”
“身為霍家好孫子,你又想獻孝心了?”
“霍司爵,下次提這麼蠢的問題時,能不能考量一下,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
“三年的無性婚姻,現在抓著我不放,賤不賤?”
南枝的理智逐漸回歸。
她盯著眼前這張俊俏到人神共憤的臉,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差點,她就掉以輕心了。
“不是因為奶奶,是我,是我想——”
“你想什麼?”
南枝挑著眉梢,精致的巴掌小臉滿是警惕。
“離婚前我哀求你,能不能睡我?”
“你說我下賤。”
“這麼快就忘了?”
提到這件事,南枝的羞恥溢上心頭。她曾有多羞愧,現在就有多憤怒。
“請你不要再以我剛做手術不能動為由地侮辱我,謝謝。”
“你覺得,是侮辱?”
霍司爵的心好像被人握得皺巴巴的又慢慢攤開。
他疼得喘不過氣。
“不然?”
南枝好笑,“我該像那個小護士一樣,輕佻雀躍地去討好你?”
“現實一點,三年對比三個月。我一千多天的忍讓,你賠不起。”
“也不是你說幾句好聽話,願意碰我,我就該感恩戴德。”
“原諒你,是奇跡。”
“不原諒,才是理所應當。”
南枝的眸色漸冷,到最後不帶一絲暖意。他們之間近若咫尺,卻又好似相差千萬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