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的眸子驟然緊縮,她一雙手緊緊捏著廚桌,回味著冷冽話裡的意思。
背後,一陣冰涼。
“這不好笑。”南枝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她琢磨不透這個瘋子。
冷冽笑得更加肆意,“你害怕了?”
“你不怕死,卻怕我要你?”
他精準的抓住關鍵,笑得邪魅冷俊,空洞的眸子看了南枝良久。
不知是不是錯覺,她竟然在這男人眼中看到了失落。
“我就是這樣遭人厭棄。”他鬆了手,呢喃自語。
冷冽站在那,平靜的宛若死水。
“為什麼被拋棄的總是我。”他忽然說出的一句話,讓南枝久久不能回神。
藥,咕嚕嚕的開始冒蓋兒。
南枝趁著砍藥的功夫,連忙逃離出冷冽的控製範圍。
“先喝藥吧,最好晚上再喝一頓。”
她岔開話題,倒出一小碗的分量,小心翼翼的遞給他。
冷冽端著碗,忽然靜默的坐在了地上。
他乖巧的喝著,輕輕吹,輕輕喝。
南枝現在敢斷定,他有精神分裂症。其實在剛見麵的時候,她就懷疑過。但她對冷冽一無所知,所以沒有細究這件事。
但相處這段時間,她至少在他身上看到了三種人格。
暴怒,那個分分鐘要把她丟進公海的冷冽
狂傲,目中無人肆意妄為的冷冽
自卑,失意沒落毫無反抗之力的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