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模樣就像驚悚片裡出來的怪物,隻是他太過俊朗,就算駭人也還是讓南枝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
南枝吸溜著鼻子,怯怯的就擠出了幾滴眼淚。
她分明瞧見冷冽像瞬間泄氣般深呼一口氣,自己抬手端起窗台邊的水杯,掩飾慌亂般喝了一口。
她強忍笑意:“好好休息,注意保暖。”
閣樓陰寒,想必福叔帶他藏在這一定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看著屋裡的簡陋,南枝嘴上不說卻還是從樓下抱了一床厚被子,鋪在冷冽身上。
“不想死,就好好愛惜自己。”
“有這個功夫折騰我,不如養好身子,等你複明的那天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南枝說完這句話,明顯看到冷冽眸底閃過一絲光亮。
她有預感,是仇殺。
如果不是對方勢力太過強大,他不會躲在國內,福叔也不會把他像個螻蟻一樣藏起來。
相識一場,這男人雖然算不上好人,但也沒有實質性害過她。
臨走前,南枝站在門邊猶豫了許久,才對冷冽無比認真與堅定道,“你信我,隻有我能治得好你。”
話落,她轉身離去。
角落昏暗,男人縮在那靜默無聲地笑了。
......
接連幾天,南枝不是偷偷地給冷冽送藥,就是在深更半夜點著蠟燭,偷摸地帶他下來泡藥湯。
幾次後,二人竟然有了默契。
冷冽也再也沒有提過要睡在她身邊的話。
這狗男人就是嚇唬她,明明自己睡在閣樓更安全,還故意冒著危險也要坑害她,傷敵一百,自損八千。
“泡得怎麼樣了,這幾天有沒有模糊的光亮感?”
南枝趁著黑燈瞎火,用衣服把洗浴間的窗戶全都遮住了,自己點著蠟燭蹲在浴缸邊,看起來鬼鬼祟祟。
“嗯。”冷冽沉沉的悶哼一聲,閉目養神,似乎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