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冷下來,眸子微眯,目光在江謹行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在垂眸不語的南枝身上。
江微微見勢不妙,笑著想要打圓場:“嫂子,南枝的酒量特別差,一會兒要是喝倒了先走了那不是掃你的興嘛!我今天帶了十箱特別好的白葡呢,咱們喝那個!”
蘇泠直勾勾盯著南枝:“可是我就是想要霍夫人跟我碰一杯白的,表示一下她對我的祝福啊。不是說今天我最大?”
這無異於是把南枝架在火上烤。
這一杯白酒下肚,估計命得沒半條,可要是不喝......
蘇泠對南枝這態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怎麼回事。
許久,南枝微微一笑,抬手接過蘇泠手中的酒杯。
她笑容依舊,態度坦蕩:“今天自然是江夫人最大,我送上祝福是應該的。”
江謹行瞳孔微緊,緊緊地盯著南枝。
南枝麵不改色,“我祝江少和江夫人百年好合——”
“我乾了,要是一會兒喝倒了,江夫人可得找人把我送回家。”
說著,南枝毫不猶豫地將酒杯送到唇邊。
下一秒,一隻手伸過來,穩穩地扣住了南枝的手腕。
南枝沒看清,下意識還以為是江謹行,心道不妙。
可等看到是誰後,微微怔愣在原地。
隻見霍司爵麵無表情地拿過她手裡的酒杯,不輕不重地放在了桌上。
酒液撒出來些許,飛濺到了霍司爵手上。
霍司爵漆黑的眸子冷冰冰的,看著有些駭人,他抽出桌上的餐巾慢條斯理地擦手,語聲冷如冰雪——
“看來江夫人是對我和我妻子送上禮金不夠滿意,專門來刁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