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盛夏的天氣，我卻忽然覺得車裡的溫度很低，忍不住抱著手臂摩挲了一下。
“陸時舟，你怎麼把空調開得那麼低？”
“你先把安全帶係上。”
他從後視鏡裡看著我，鏡子裡映照出的影像，似乎隔著一個鏡麵就遠在千山之外。
我剛把安全帶拉過來，他就接手過去，默不作聲地幫我扣上。
甚至還調整了一下座椅，讓我能坐得更舒服些。
我不安地動了一下雙腿，道謝的話還沒說出口，陸時舟的話就在耳畔響起。
“嘉寧，你對我到底有什麼不滿意？”
“我隻是給你買了點兒東西而已，你就要跟我把錢算清楚。”
“如果想拒絕我，你可以直說。”
我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十指不安地攪在一起。
“對不起，我隻是......隻是覺得一切都太快了。”
“你這樣，會讓我覺得......欠你的越來越多。”
一聲極淡，且冰冷的笑聲響起。
陸時舟握著方向盤的手驟然收緊。
“許嘉寧，聽聽你說的話。”
“那天我們之間的彼此吸引，彆說你自己感覺不到。”
“可你就是想要抗拒到底，是嗎？”
“還是說，你對我隻有利用，隨時準備丟棄而不要再有任何牽扯？”
我想解釋。
可平時的伶牙俐齒，現在卻完全派不上用場。
他誤解了我的沉默，隻丟下冰冷的兩個字：“下車。”
我也覺得，暫時保持距離，或許能讓彼此都冷靜下來。
就在我解開安全帶，準備開車門的時候，一股力道箍住我的手腕拉回去。
下一秒，他的唇就重重壓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