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舟倒抽口涼氣,額頭上頓時見了汗。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連忙鬆手,改為小心翼翼地捧著他的手臂,生怕再弄疼他。
“沒事,剛才被刮了下,不疼。”
陸時舟卻看著我笑,雲淡風輕地說,又換了另一隻手輕撫著我的發。
“你沒受傷就好。”
“我們先去醫院處理傷口,然後再去警局做筆錄。”
我立刻就決定下車,卻被陸時舟拉住了:“不能去醫院,傳出去又要流言四起。回家包紮一下就好。”
聽到他的顧慮,我也不再堅持。
隻是接下來在警局做筆錄的過程中,我始終掛念著他的傷口,就有些心不在焉。
很快,陸氏集團的法務團隊趕來,接手後續的相關事宜,我才跟陸時舟一起回了家。
剛進門,我顧不上跟陳伯解釋,就對他說:“陳伯,把急救箱拿來。”
“真沒事,我都不疼了。”
陸時舟試圖說些輕鬆的話題,可我緊皺的眉頭卻始終沒有鬆開過。
“嘉寧,對不起,今天是我欠考慮了。”
他終於不再逗我,而是主動承認起錯誤:“那些人喝了酒,我應該用更溫和的方法來處理的。還好你沒受傷,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
我鼻子一酸,連忙低頭在藥箱中翻找,並不想讓他看到我的失態。
“我是沒受傷,可你的傷卻會被怪在我頭上,那還不如讓我受傷。”
我口是心非地說,試圖用這樣的方法逼自己狠下心。
陸時舟自嘲地笑笑:“對,你說得沒錯。因為我,你被遷怒得太多了,我實在應該自覺一點兒,不要再給你添什麼麻煩。”
他忽然從我手中拿走紗布和酒精棉棒,遞給陳伯,意態闌珊地說:“讓陳伯來吧,你去休息,這裡就不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