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說什麼，是我怎麼了嗎？”
我腦子裡依舊一團混亂，直覺那些話與我有關，卻又無法準確地將那些信息串連起來。
“沒事，是你剛才看海走得太近了，人家怕你出事，所以多叮囑了幾句。”
學長對我笑笑，又提議道：“我們許久不見，難得在這兒遇見，不如......一起走走？”
我本能地想拒絕。
可看著那雙溫柔沉靜的眸子，仿佛整顆心也跟著安寧沉澱下來。
我的拒絕便化成了一個字：“好。”
學長走在我旁邊，有意無意地走在了靠近海的那一側。
我們走得很慢，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
他說我看上去似乎是瘦了，是不是休息得不好，也沒好好吃飯。
我低下頭，盯著不知什麼時候被海浪打濕的裙擺，漸漸停下腳步。
“我很好啊，終於恢複了自由身，怎麼會吃不好睡不好。”
濕漉漉的裙擺粘在腿上，被海風一吹，冰冷的寒意就從腳下升起，激得我連打了幾個寒噤。
“怎麼回事，你和他......”
學長問了一半，突然停了。
我等不到他的後半句，主動給出了答案。
“我們離婚了，就在昨天。”
一件帶著體溫的外套忽然罩上我肩膀，學長隨即握著我的手，快步往停車場走。
“等等，我還沒看夠。”
我小小地掙紮了幾下。
才剛到海邊不久，我還不想這麼早就走。
“你的裙子濕了一半，就算還不想走，至少先把衣服換了。”
我轉頭看著他，苦笑著說：“我也想，可就身上這一套，沒有多餘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