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的,我說我的。
我說服不了你,你也休想說服我。
主打一個油鹽不進。
畢竟現在是法治社會,隻要有遺囑和相關法律文書,其他族人就是吵翻天,也影響不到我們家人一分一毛。
母親也曾經有過深深的忌憚。
我們每次回老家,都身處深山之中,若是見始終無法達成心意,他們再狠心把我們給謀財害命了,那豈不是冤枉。
父親為了安她的心,特意帶著族老們去參加了一場“鴻門宴”。
打著給族裡後輩們鋪路子的旗號,邀請了一批黑白兩道的人物,話裡話外都點了一下。
若真有人動這樣的心思,且不說我們全部產業會直接捐給慈善機構,就是我父親那些朋友們的秋後算賬,有些人就要掂量掂量。
當然,靠文戲是鎮不住人心的貪婪的。
聽母親說,父親還來了一出武戲。
隻是那場戲是怎麼唱的,他們卻始終沒有跟我說明過。
一想到父親對我和母親的維護和珍視,我就覺得心裡暖暖的。
所以在母親偶爾跟父親鬨彆扭的時候,我會毫不猶豫地站在父親那邊,想辦法幫他哄好母親。
“好了,你笑歸笑,也看出來這回回老家,那邊是什麼態度了吧?宴無好宴,這是給咱們一家人也設置了一場鴻門宴啊。”
父親臉上隱現憂色。
他當然不可能有所動搖,隻是擔心會影響到母親和我的心情。
我靠著父親的肩膀,汲取著他身上的溫暖。
小時候如山般保護我的臂膀,如今依舊安穩一如當年。
“爸,你放心吧。我也不是小孩子了,他們要是真擺出鴻門宴,那我就讓他們知道直到,什麼叫做來者不善,善者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