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監控顯示的很清楚,是這個小孩撞的人,你得負責任。”林南喬先聲開口,她看著林唯一,惡劣一笑:“這個花瓶可是要一百多萬呢,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姐姐還是趕緊聯係孩子的父親吧!”
她誇張地扶住自己的額頭,毫不掩飾惡意:“我忘了,你連這孩子的父親都不知道是誰。”
當年的事情並不算是秘密,在場的人都有所耳聞,如今公然被提起來,眾人看向林玖兒和林唯一的目光帶了顯而易見地猜測和打量。
“孩子的父親是誰也沒那麼重要,最要緊的還是這個花瓶,念在是家人的份上,你轉一百萬給南喬就行了。”陸遠舟大手一揮,模樣甚是大方。
見林玖兒不接話,又道:“看我這腦子,你自己一個人帶孩子本來就辛苦,哪裡來的錢賠償呢!”
林玖兒的唇角始終喊著一抹冷笑,冷眼看著兩人一唱一和。
她放下林唯一,從隨身攜帶的包裡拿出來一張銀行卡,用食指和中指夾住,“錢,我有,但是該不該賠,還有待商榷!”
女人素白的指尖把玩著銀行卡,銳利清冷的眸光落在瓷片上,“第一,這件事服務員和我的孩子都有責任,不應該隻有我們一方擔責任。”
此話一出,服務員明顯慌了,兩隻手緊緊交握在一起,眼睛不由自主的朝林南喬的方向撇。
一百萬的一半也還是五十萬,她一個打工人,哪裡有那麼多的錢去賠償?
她隻不過是一個幫人做事的,哪裡有錢賠償,得到林南喬安撫的眼神後,才稍微定神。
“姐姐,你如果經濟困難,賠不了錢,你直接說就好了,歸根結底你也是姓林,我和爸爸說兩句好話就過去了。”林南喬假模假樣道。
“你手上拿的銀行卡裡不會沒有錢吧?”人群中不知道是誰提出問題。
壓低的笑聲從人群中傳開。
在他們看來,未婚生子的單身媽媽林玖兒,根本不可能有賠償的能力。
這是一種心照不宣的偏見。
林南喬唇角的笑更得意,微揚起下巴,睥著林玖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