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忍住瑟縮了一下肩膀，搓了搓露在外麵的胳膊。
厲寒霆注意到林玖兒的動作，手搭在西裝外套的紐扣上，解開又扣上。
他麵上神色仍如常：“你喝了酒，沒辦法開車，不如讓周陽送你回去。”
話落，他抬手揉了揉鼻尖，神色平靜，幽深的眼眸下卻暗潮洶湧。
夜風帶來的除了林玖兒身上的香氣，還有淡淡的酒味。
林玖兒掃了一眼周陽，上揚的唇角壓下去，“那你呢？”
“我有司機。”
周陽雖然不太敢麵對林玖兒，但麵對上司的命令，還是硬著頭皮上前，臉上帶笑：“林小姐，把車鑰匙給我，我去開車。”
“不用。”林玖兒後退一步，仿佛在躲避見不得人的東西，語氣冷硬：“車放在這裡一晚上也不打緊，我自己打車回去。”
周陽的笑僵硬在臉上，他暗暗握緊拳頭，發誓要為自己證明：“林小姐......”
林玖兒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踩著高跟鞋上前兩步，招手示意不遠處的出租車過來。
她拉開車門，忽然轉身看向厲寒霆，眼眸明亮燦若星辰，紅潤的唇角笑容明媚：“今天你幫了我，我這個人一向恩怨分明，厲總的這份恩情我記下了，來日我定然償還。”
說完，她坐進車裡，朝著厲寒霆揮揮手。
厲寒霆站在原地未動，直到出租車的車尾燈消失在轉角處才緩緩收回視線。
“厲總，我怎麼感覺林小姐好像很討厭我，可是我也沒有做對不起林小姐的事情啊......”周陽小聲嘟囔，低頭扣著指尖，為自己感到憋屈。
厲寒霆隻賞了他一記淡漠的眼神，便轉身走向停在門口的邁巴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