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洲牽著周陽的手，感覺到身後有人在看自己，回頭卻隻看見空蕩蕩的走廊。
家裡空蕩蕩，林玖兒拿出手機給周曉曉打電話道謝。
手術持續的時間比她想象的還要長，還好她臨手術之前把林唯一托付給了閨蜜。
周曉曉聽出來她話語裡的疲憊，柔聲說：“我已經把唯一送回學校裡，你好好休息。”
“多謝。”
周曉曉那邊也比較忙，兩人也沒有閒聊，匆匆掛斷電話。
醫院病房，厲家眾人都在場，圍在老爺子的病床前。
唯有厲寒霆坐在床邊，手握著老人蒼老的手，眼眸低垂，無人知道他心中所思所想。
“寒霆。”厲老爺子聲音沙啞，氣若遊絲，說話聲音微弱，厲寒霆不得不前傾身子，靠近仔細傾聽：“替我，好好謝謝醫生。”
厲老爺子身子還虛弱，說兩句話就大喘氣，精神頭卻肉眼可見的好了很多。
“爺爺，你放心，那個醫生治好了你，就是我們整個厲家的救命恩人，我們一定會好好感謝她。”厲寒天迫不及待道。
“對，我們已經讓人去製作錦旗了。”
“爸，幸好你挺過來了，你不知道手術的時候有多凶險。”厲琰假意抹了一把眼淚，聲音哽咽：“我們幾個人在外麵等著，心都要碎了。”
幾人爭先恐後說話，病房裡亂糟糟一片。
厲老爺子閉上眼睛，眉眼之間儘是煩躁。
他先前的狀態確實不好，但耳朵還是能聽得見，知道家裡人都是什麼態度。
實在聒噪的難受，他擺了擺手，“你們都出去，我要休息一會兒。”
厲琰啞聲道：“病房裡不能沒有人，我今天沒事，留在這裡陪著你。”
其他人不甘落後，紛紛表示自己也可以留下來陪床。
“都出去。”厲老爺子重複，渾身的威嚴絲毫不輸當年。
幾人麵麵相覷，目光落在厲寒霆身上，隻得不甘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