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猜想似是得到了證實,林詡風氣得全身發抖。
這賤丫頭果真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竟敢在相府對著親兄長下毒,明目張膽地設計誣陷他?!
“左大小姐!”沈氏見兩人劍拔弩張,毫無回旋的餘地,猛地撲倒在她跟前,拉住她的裙子哭道,“傾顏…我母親從小與你生母是故交,你叫我一聲沈姐姐,我也算看著你長大。”
通紅的眼裡滿是苦苦哀求,“你我皆是女子,你該清楚今日這事鬨到衙門,我的清譽也算完了!你就當可憐可憐姐姐,不要狀告夫君了可好?”
左傾顏清冷的眸子對上她腫得跟核桃似的眼睛,心中卻無半點同情和猶豫。
“從你幫著你夫君誣陷我二哥那時起,就該想到自己的下場。”
左傾顏抬手一用力,將裙角從她手裡扯了出來,神色漠然地將褶皺撫平。
“你說同為女子,叫我可憐可憐你。可你明知林家是個火坑,卻逼著我與你一起跳。所以,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話用在你身上一點也不冤枉。”
沈氏啜泣著搖頭,想說二叔不一樣。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回想當初她嫁進林家時,誰又不是情意綿綿,體貼入微的如意郎君呢?
林詡風如此。
林染風未必不是如此!
見她跌坐在地,如一朵脫水的花兒般了無生機,左傾顏擰過頭懶得再多望一眼。
“譚大人,明天一早我便會將狀紙遞上府衙,若還需要準備些什麼,請大人遣人知會一聲,我二哥傷勢嚴重,不便多留,傾顏先行告辭。”
見她一本正經地襝衽行禮,譚仲廷隻得苦著臉拱手回禮。
悄悄遞了身後冰山似的人一眼,卻見祁燼半點也沒有要阻止她的意思。
看來這狀紙,他不想收也得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