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齊王妃更是臉色大變。
這大半夜天陵城內,竟有身著甲胄踩著履靴的軍士闖進齊王府?!
想起身後祁皓還躺著不能動彈,她怕得要命,還強忍著顫抖的腿色厲內荏大喝,“你們是誰?!竟敢挾帶刀劍私闖齊王府,是想造反嗎!!”
“說黑甲衛造反的,齊王嬸絕對是普天之下第一人。”
門外,祁燼一身白袍清冽如山澗冬雪,緩步跨門而入,帶來滿室霜寒。
“你說黑甲衛闖進齊王府就是造反?敢問王嬸的意思,是將齊王叔當成了天子,還是將自己當成了中宮之主?”
“你休要滿口胡言栽贓陷害!”齊王妃大聲反駁,她再怎麼生氣,也絕不敢認下祁燼口中大逆不道之言。
“我們王爺忠於皇上,為國為民,何曾有過不臣之心!”她指著祁燼怒喝,“倒是你祁燼,三更半夜帶兵私闖王府,該當何罪?!”
“王嬸慎言,本殿今夜前來是奉父皇之命搜捕行刺皇後的刺客。”他將手上的明黃聖旨揚了揚,側首瞥了榻上的祁皓一眼。
“據當晚值守的禦林軍眾人所言,從宮中僥幸逃脫的那名刺客左側胸口中了一箭。敢問王嬸,府中可有中箭的傷患?”
“砰”!
岑奉手中藥箱砰然落地,瓷瓶針包傷藥灑了一地。
他麵色驟變,瞳孔猛縮,微微顫顫地跪了下來,發抖的手指向榻上的人,“三殿下!臣、臣真不知道,世子竟然是......”
“岑奉!”齊王妃厲聲怒喝,“皓兒不是刺客!”
齊王府與皇後娘娘素來無仇無怨,皓兒又是守衛皇宮的禦林軍,豈會做行刺中宮之主這般荒誕的事?!
“母......母......”身後祁皓聽到動靜,硬是撐開眼皮嘶聲喊起來,可惜無人聽到他劇烈喘息中細如蚊呐的聲音。
“昨夜亥時,刺客中箭從椒房殿殿頂摔下,禦林軍眾人搜捕了一夜都沒找到人。我審問了西宮門的守衛,才知道齊王府的馬車曾在亥時擅自離宮。”
祁燼麵無表情,霜冷目光落到岑奉身上,“岑太醫,你是何時開始替齊王世子治傷的?”
“就是昨夜!昨夜亥時臣本在眷棠宮,是齊王妃火急火燎求到貴妃娘娘跟前,說世子病危刻不容緩,臣這才隨她來了齊王府,王妃出宮走的就是西宮門,我當時也在車裡!”
“那你見到齊王世子的時候,他病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