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莫約半盞茶時間,譚連指著其中一頁道,“就是這裡。”
衙役將冊子呈到譚仲廷眼前,譚仲廷道,“派人走一趟鬥雞場,將十五號鬥雞和十八號鬥雞帶過來。”
譚連猛地抬眸,“大人!”
“怎麼?”
“請大人恕罪,前幾日鬥雞場突發雞瘟,病死了不少鬥雞,小人若是沒記錯,這兩隻鬥雞正好在這批染病的雞裡,已經被處理掉了。”
譚仲廷皺著眉還未開口,左傾顏突然發出一聲嗤笑。
“左大小姐,你笑什麼?”譚仲廷忍不住道。
左傾顏抬眼滿是嘲諷,“譚判官實在好眼力,鬥雞場成百數千隻鬥雞,竟一眼就能記住這兩個牌號的雞染了病?”
“但凡是我們雞場的鬥雞,一出生都會在雞腳上用香焚燙刻編號和雞場獨有的烙印,誰也作不得假。”譚連目光中隱有得意,勾唇輕笑。
“左大小姐若是不信,可以派人隨同衙役一起到鬥雞寮裡隨意搜找,看看譚某有無記錯!”
“既然您這麼說了,那我可就得罪了。”左傾顏長睫微掀,竟真點了一個叫酋二的侍衛讓其跟著衙役前往鬥雞場。
在譚連驚疑的眼神裡,侍衛尾隨衙役離開,大堂之中陷入一片靜默。
圍觀的人中,本有大部分人聽了殷沛的話,都覺得是左傾顏挾怨報複殷氏,連帶拖累了殷家小公子。
可如今,瞧著左大小姐不依不饒的模樣,鬥雞場的雞瘟爆發時間又如此巧合,隻覺得這案子實在是有些撲朔迷離了。
這時,一道淒楚悲切的聲音自身後人群中傳來。
“大小姐,您就行行好別再折騰了成嗎!”
隻見殷氏淚光瑩瑩,胸口抵著衙役手中棍杖,一步步朝她走來,似乎強忍著極大的悲慟和痛苦。
噗通一聲,殷氏當著眾人的麵朝她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