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齊王遲遲沒有表態,祁皓忍不住催促,“父王,林家人定是知道我今日出了天牢,才特意過來的。”
齊王與齊王妃對視一眼,深籲了口氣,將手中的瑪瑙珠串收好,這才宣了人進門。
自己的兒子心甘情願被人利用,為人父母的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更何況,就目前天陵的形勢看,他們還不宜與林家劃清界限。
......
後院涼亭下,祁皓親自給林詡風斟了杯茶。
“林大哥,實在是對不住了,我真的沒想到祁燼敢拿皇後的安危做局反擊,我當時身受重傷實在沒辦法了說出......”
“我都知道的,你不必多說。”林詡風輕啜口茶,微笑著看他,“事涉皇後,若不是齊王殿下及時趕回來,怕是你整個齊王府都會被我所累,該說對不住的是為兄。”
他抬手也為祁皓斟了茶,“來,以茶代酒喝了這杯,咱們兄弟日後還是一條心。”
祁皓心中感動不已。他一直擔心的事終於說開了,消瘦黯淡的臉色仿佛也明亮了些。
從小到大,他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長大,身邊的人也都為他是從。
沒想到進了禦林軍後,竟會遇到對他的身份不屑一顧的人。
林詡風與旁人不一樣,比武練拳不但沒有相讓留手,而且還將他揍得鼻青臉腫。
他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中提升了自己,身邊的人也逐漸願意與他勾肩搭背喊他的名字,而不是齊王世子的稱謂。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林詡風在他眼裡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他將杯盞一飲而儘,“謝林大哥不計前嫌,你放心,這筆賬我定會找左傾顏好好算,絕不會讓大哥白白受了這番委屈!”
“你可別胡來,皇上已經賜婚,不日我便將迎娶定國侯府二小姐過門。”
祁皓不以為意,“一個上不了台麵的庶女,林大哥何須在意。”
“庶女,那也是定國侯府的庶女。”林詡風垂眸沉吟。
祁皓卻動了真怒,“左傾顏竟敢將個庶女放到枕邊膈應你,我們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她前些日子求皇上賜了妙手回春的匾額,城南那邊的醫館很快就要開張了,我這些日子要準備婚禮,隔三岔五還要應付沈氏上門找茬的娘家人,實在是頭疼。”
“沈氏既然答應了和離,為何又縱著娘家人來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