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們目露震驚,醫館門口儘是百姓們的竊竊私語。
“你要是覺得自己有理,為何不敢報官?”不知有誰喊了聲。
“就是!而且,你是怎麼知道這位大夫是定國侯府嫡長女?”
“難道真被人家說中了,你就是故意來搗亂的?”
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不過片刻,幾乎都在斥責中年漢子的小人行徑。
見圍觀的人沒有如他所願的被煽動,中年漢子麵色發青,趾高氣昂的說話聲也明顯弱了下來,“你、你這墨三十兩太貴了,算便宜點。”
三十兩,把他賣了都沒有這個價。
說話間,他退了一步,膝蓋處突然傳來隱隱約約的疼痛。
他暗襯一聲,糟糕。
這隱痛之疾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
腦袋裡亂七八糟地想著,他額際已經冒出了大豆般的冷汗。膝蓋處一陣陣鈍痛入利器磨鋸著腿骨般,痛得他小腿顫動痙攣,唇上血色儘失。
站得極近的左傾顏第一個發現他的不對勁,柳眉輕擰,“你怎麼了?”
笛吹雪也很快看到顫抖不已的左腿,眼疾手快地攙住他,“應該是痛風之症發作了。”
春季早晚溫差大,天陵城的四月正是陰雨潮濕的氣候,亦是痛風病症的高發期。
“嘶......”中年漢子咬牙悶聲忍痛,一手堪堪撐在案桌上,額間布滿細密的汗水。
“用不著你們假、假好心......”
眾人嘩然,忍不住指責他死鴨子嘴硬,甚至有人起哄讓笛吹雪不要管他,由著他自生自滅。
笛吹雪看了左傾顏一眼,凜然提醒道,“左大夫,他是你的病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