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傾顏難得紅臉,避開了他的視線,聲如蚊訥地道,“不提便不提,你還是早些回去吧。”
祁燼滿意地笑,目光灼灼盯著她嬌媚的麵頰和那彎彎的杏眼,“我可是一大早就在那排隊,這麼快趕人?”
左傾顏詫異,“原來人群裡幫著我說話的都是你的人。”
祁燼笑了笑,“祁晧被齊王保出來了,昨日林錦帶著林詡風去過齊王府,我擔心祁晧被人挑唆幾句,又來鬨事。”
“原來是他啊。”左傾顏想起早上鬨事的糙漢,擰眉一擰。
林詡風這時候不忙著備婚,還有心思給她找茬。
還有祁皓,一出天牢又上趕著被林詡風當刀使喚,這齊王竟也不管管?
“還好我來了,那幫人看著你的時候,本殿就想把他們一個個的眼珠子都挖掉。”
他說這話的時候似想到了什麼,眼底流出清冽寒氣,人也變成了手腕狠戾的燼王殿下。
“尤其是那個瘦竹竿似的短命大夫。”
左傾顏默了默,為笛吹雪無端受她連累致以十二分同情。
見她暗暗翻白眼,祁燼聲音更冷,“怎麼,我說得不對?你敢說那個短命鬼不是對你圖謀不軌?”
“笛大哥醫者仁心,他也是可憐這些城南的窮苦百姓,沒有你想的這般齷齪心思。”
“他仁心仁德,我卻是心思齷齪?”祁燼果然麵色驟沉,眸底浮上一抹殺氣,“左傾顏,你可知那笛吹雪是從哪來的,家裡是做什麼的?”
左傾顏忍不住擰眉,“我與他合作開醫館為人治病掙錢,所謀不過是他現有的名氣,又不是要與他訂親,我何必管他從哪裡來,家裡又是什麼營生。”
聽得這話,祁燼緊蹙的劍眉終於鬆了些。
她沒有名氣,要開醫館的確是需要笛吹雪這樣的名醫坐鎮,才能省去不少麻煩。
反倒是他因為多日不見,思念過甚,剛剛言語有些過激了。
“既是利用,平日裡別與他走得太近。”祁燼緩下口氣,拉著她的葇荑低語,“笛吹雪與天陵笛家有關。”
“你是說那個笛家?”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