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一番質問,左傾顏也冷下臉來,“我離府的時候二夫人可是好好的,同行的還有杭二小姐和葉大公子為證,夫人憑什麼說人是我治死的?”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能故意冤枉了你嗎?”
左傾顏語氣漠然,“我不過是就事論事,夫人把屍首帶到我這來,請我幫忙查找死因,我願意幫忙。可夫人無憑無據就想把殺人的罪名栽贓到我身上,那不好意思,請你把屍首抬到衙門去,京兆府尹定會安排仵作驗屍,替您查明真相,揪出真凶。”
“還說你不是狡辯!”
武義侯夫人被她言語頂撞氣得全身發抖,忍不住看向葉輕,“你看看她,你二嬸一個大活人被她治死了,她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說我汙蔑了她!”
“簡直是欺人太甚!!”
“母親稍安勿躁。”葉輕好聲安撫她,轉身黑沉著臉對管事吩咐,“你現在就回府去,把秋英和今日二夫人房裡幾個產婆全都給我帶過來!”
管事還是第一次看見溫和隨性的大公子這般疾言厲色,應了一聲急忙跳上馬車,疾行回府。
“你這孩子真是的,把秋英叫過來,誰來照顧孩子?”見他為了左傾顏如此大費周章,武義侯夫人越發不悅。
“難道武義侯府的下人都死乾淨了,就她秋英一人知道怎麼照顧孩子?”見她不依不饒,葉輕聲音也沉了下來。
武義侯夫人猛地抬眸,驚見那眼神裡似有一抹淩厲隱於深處。
她眼神變幻不斷,終究還是沉默下來。
左傾顏趁著他們說話的空檔將屍體四肢也都檢查了一遍。
“左大夫,我二嬸的屍身可有異樣?能瞧出死因嗎?”葉輕走到她身側輕問。
“依目前的表征來看,二夫人應是中毒而死。”
“中毒?”
“你莫不是為了推卸責任才這麼說吧。”武義侯夫人胸口憋著氣怒道,“二弟妹好不容易為武義侯府二房留下血脈,府裡的人開心都來不及,又有誰會對她下毒?”
“既如此,母親,不如我們先回府審問二房的那幫下人......”
“葉輕!你現在是寧可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咱們府裡人?你這樣會讓下人們寒心的!”